试笔 其二

林光 林光〔明代〕

泥牛初破腊,鸡骨未占年。云雾挥盈纸,蛟龙欲上天。

悠悠拚日月,了了见鱼鸢。温养炉中火,香飘一线烟。

林光

林光

广东东莞人,字缉熙。成化元年举人。通经史,得吴澄论学诸书,读之大喜。中举后,从陈献章学。初为平湖教谕,官至襄王府左长史。

猜您喜欢

览镜七首 其二

陶望龄陶望龄 〔明代〕

说法从人诮马留,似猴良亦胜真猴。牵丝刻木浑儿戏,断水残山足梦游。

溪潦旋添菱女枻,霜痕欲上橘奴洲。此中纶笠真吾事,为写渔装著钓舟。

二月初七日寿溪十绝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城郭有时变,市朝回首非。
谁为辽鹤说,第一莫来归。

再游天平,有怀旧事,且得卓庵之处,呈寿老

范成大范成大 〔宋代〕

访旧光阴二十年,残僧相对两依然。
木兰已老无花发,石竹依前有麝眠。
万户直须龟手药,一龛何用买山钱。
从今半座须分我,共说昏昏一觉禅。
拼音

醉花间二首

冯延巳冯延巳 〔五代〕

独立阶前星又月,帘栊偏皎洁。霜树尽空枝,肠断丁香结。
夜深寒不寐,疑恨何曾歇。凭阑干欲折,两条玉箸为君垂, 此宵情,谁共说。

月落霜繁深院闭,洞房人正睡。桐树倚雕檐,金井临瑶砌。
晓风寒不啻,独立成憔悴。闲愁浑未已,离人心绪自无端, 莫思量,休退悔。

十月二十二夜三更读清波杂志至五更

方回方回 〔元代〕

远书答一封,近诗写数首。
小雨客不来,我亦厌奔走。
茗罢午窗倦,草草具杯酒。
独酌政自佳,啖茹聊诳口。
人生一日事,忽已卯至酉。
就枕不解衣,须臾鼻雷吼。
起问夜何其,禁钟云已扣。
颇欲复谋饮,床下但空缶。
再卧卧不成,灯膏幸犹有。
坐至五更转,读过一寸厚。
是书必有益,但当审去取。
著此者为谁,未欲斥氏某。
金陵三不足,奎聚天地剖。
尊之配孔庭,邪说阴授受。
后世公论定,馨秽两不朽。
未知八寒狱,惇卞果入否。

因学者问生死到来如何抵当答以四偈 其三

释梵琮释梵琮 〔宋代〕

生死到来何抵当,萧然归去路堂堂。到家句子聊相寄,写入碧天鸿雁行。

次韵仲退元日

徐瑞徐瑞 〔宋代〕

上元曾记昔年游,歌曲如山浩莫收。
公子喜陪苍玉佩,佳人笑指水晶球。
一天星斗飘仙乐,万顷芙蓉簇彩楼。
风雪与谁堪说梦,酒兰惊觉在吾州。

和陶咏荆轲

苏轼苏轼 〔宋代〕

秦如马後牛,吕氏非复嬴。
天欲厚其毒,假手李客卿。
功成志自满,积恶如陵京。
灭身会有时,徐观可安行。
沙丘一狼狈,笑落冠与缨。
太子不少忍,顾非万人英。
魏韩裂智伯,肘足本无声。
胡为弃成谋,托国此狂生。
荆轲不足说,田子老可惊。
燕赵多奇士,惜哉亦虚名。
杀父囚其母,此岂容天庭。
亡秦只三户,况我数十城。
渐离虽不伤,陛戟加周营。
至今天下人,愍燕欲其成。
废书一太息,可见千古情。

赠周此山

舒岳祥舒岳祥 〔宋代〕

梅花台越路,来往此番新。
风月三间屋,乾坤六尺身。
枕中铅汞术,笔下蕙兰春。
听说西江事,庐目面目真。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 2023 麓菍诗词 | 诗文 | 名句 | 作者 | 古籍 | 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