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水岭

程洵 程洵〔宋代〕

相与振衣千仞冈,浩歌莫惜邱徜徉。风来闽徼不知远,山接吴天如许长。

裘敝且将云作氅,囊羞犹可墨如庄。眼明更向西南望,依约家林傍夕阳。

程洵

程洵

程洵,字允夫,南宋婺源(今属江西省)人。为朱熹门人,潜心理学,是程朱学派的重要学者。孝宗淳熙十一年(1184)始出任衡阳主簿。十四年又暂代石鼓书院山长,以宣扬朱子张子之学为要务,一时“士友云集,登其门者,如出晦庵之门”(清康熙《衡州府志》)。在衡期间留有题咏石鼓诗若干首,旧志收录4首。曾为衡阳花药山杜(甫)黄(庭坚)二公祠作记,并编纂首部《石鼓书院志》(后散失)。后任卢陵录参,以伪学去官。著有《克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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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 赏析 注释 译文

驳复仇议

柳宗元柳宗元 〔唐代〕

  臣伏见天后时,有同州下邽人徐元庆者,父爽为县吏赵师韫所杀,卒能手刃父仇,束身归罪。当时谏臣陈子昂建议诛之而旌其闾;且请“编之于令,永为国典”。臣窃独过之。

  臣闻礼之大本,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子者杀无赦。刑之大本,亦以防乱也。若曰无为贼虐,凡为理者杀无赦。其本则合,其用则异,旌与诛莫得而并焉。诛其可旌,兹谓滥;黩刑甚矣。旌其可诛,兹谓僭;坏礼甚矣。果以是示于天下,传于后代,趋义者不知所向,违害者不知所立,以是为典可乎?盖圣人之制,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统于一而已矣。

  向使刺谳其诚伪,考正其曲直,原始而求其端,则刑礼之用,判然离矣。何者?若元庆之父,不陷于公罪,师韫之诛,独以其私怨,奋其吏气,虐于非辜,州牧不知罪,刑官不知问,上下蒙冒,吁号不闻;而元庆能以戴天为大耻,枕戈为得礼,处心积虑,以冲仇人之胸,介然自克,即死无憾,是守礼而行义也。执事者宜有惭色,将谢之不暇,而又何诛焉?

  其或元庆之父,不免于罪,师韫之诛,不愆于法,是非死于吏也,是死于法也。法其可仇乎?仇天子之法,而戕奉法之吏,是悖骜而凌上也。执而诛之,所以正邦典,而又何旌焉?

  且其议曰:“人必有子,子必有亲,亲亲相仇,其乱谁救?”是惑于礼也甚矣。礼之所谓仇者,盖其冤抑沉痛而号无告也;非谓抵罪触法,陷于大戮。而曰“彼杀之,我乃杀之”。不议曲直,暴寡胁弱而已。其非经背圣,不亦甚哉!

  《周礼》:“调人,掌司万人之仇。凡杀人而义者,令勿仇;仇之则死。有反杀者,邦国交仇之。”又安得亲亲相仇也?《春秋公羊传》曰:“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父受诛,子复仇,此推刃之道,复仇不除害。”今若取此以断两下相杀,则合于礼矣。且夫不忘仇,孝也;不爱死,义也。元庆能不越于礼,服孝死义,是必达理而闻道者也。夫达理闻道之人,岂其以王法为敌仇者哉?议者反以为戮,黩刑坏礼,其不可以为典,明矣。

  请下臣议附于令。有断斯狱者,不宜以前议从事。谨议。

送陈可栋还松溪

徐熥徐熥 〔明代〕

相见复离群,一杯歌送君。轻红辞荔火,寒翠梦松云。

树影缘山转,溪流向县分。蝉声脩竹里,明日不同闻。

苦热和袁应祥用韦苏州乔木生夏凉流云吐华月

郭印郭印 〔宋代〕

旱魃难除遣,南箕未可招。
安能飏双舄,飞去学王乔。

谢傅宣州安道郎中送宣城笔

杨万里杨万里 〔宋代〕

忽惊骑吏叩柴荆,厚禄移书访死生。今日犹迟傅岩雨,前身端是谢宣城。

解包兔颖霜盈把,试墨山泉月一泓。老里苦吟翻作拙,撚须枉断两三茎。

逍遥咏 其十六

赵炅赵炅 〔宋代〕

志节还难得,刚柔说是非。秋霜明至道,春日丽光辉。

桂影芳红树,馨香入紫微。无穷天地理,语默自依依。

望大梅欲回雪窦路险而止口占示同行

王铚王铚 〔宋代〕

起晓寻幽意气豪,冥冥重雾溼征袍。
天扶宝势千山拱,海助寒声万籁高。
休数兴衰两蜗角,从来忧乐一鸿毛。
了知终老林泉是,渡水穿云久亦劳。

燕支板浣花牋寄合州徐文职方

石介石介 〔宋代〕

合州太守鬓将丝,闻说欢情尚不衰。
板与歌娘拍新调,牋供狎客为芳辞。
木成文理差差动,花映溪光瑟瑟奇。
名得只从嘉郡树,样傅仍自蘖涛时。
奇章磊磊驰声价,江令翩翩落酒卮。
几首诗成卷鱼子,谁人唱罢泣燕支。
红牙管好同床置,紫竹笙宜一处施。
愿助风流向樽度,杏花况是未离披。

贺秘书欧阳巽斋先生迁居

文天祥文天祥 〔宋代〕

先生挟册当菑畲,不待辛勤有屋庐。
宅样只还齐里旧,乡风好似颍川居。
镜湖今日贺外监,瀛馆前年虞秘书。
天下经纶犹一室,时人尚敢说吾迂。

吴淞渔乐

沈贞沈贞 〔元代〕

家住沧洲白鸟边,捕鱼沽酒自年年。
桃花浪暖堪垂钓,杨柳风轻不系船。
帆影带归孤屿月,笛声吹散一江烟。
武陵亦是人间路,谁说仙家别有天。

近乏笔托二张求之于市殊不堪也作长句以资一笑

赵蕃赵蕃 〔宋代〕

诗老作诗穷欲死,序诗乃得欧阳氏。序言人穷诗乃工,此语不疑如信史。

少陵流落白也窜,郊岛摧埋终不起。是知造物恶镌镵,故遣饥寒被其体。

嗟我少小不解事,失身偶落翰墨里。年来百念已灰灭,只有宿心犹在此。

后来不作诸老亡,冥行恐堕涧谷底。虽云黄卷可尚友,糟粕讵能臻妙理。

率然有作每自厌,一纸真成再三毁。庶几穮蓘望丰年,亦学乘流到涯涘。

那知事乃有大缪,艺未及成穷已至。皆言诗工固可俟,穷为先兆自应尔。

坐兹不复置追悔,志在温饱诚足鄙。玄泓管楮日相从,固异小人甘若醴。

朅来中书忽告老,一朝左右手俱废。嘲风咏月不耐閒,按图姑听求诸市。

我诗纵不称犀象,苇管鸡毛那惯使。纷纷著墨与水浮,势如丝乱安得治。

戏题满几辄大笑,翻忆儿诗污窗纸。操舟无长病河纡,我诗固说当罪己。

又闻工欲善乃事,未有不先资利器。作笺搜乞累朋友,往往犹吾叹崔子。

锦囊藤箧世不乏,鼠齧虫攻谁料理。那知我辈有百艰,此事且然他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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